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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卖!脑子里闪现了某些联想。不,带着这些商品去法国(即使在过去,这样的机会我不会拒绝!),不是这个意思。是另外的,更为现实的!

和搜查民宅小组一起走在街上时,我看见过被洗劫的商店。那时我就不知不觉地在这方面产生了推测–这些事相当快地就实现了!

为完成紧急任务,我们在办公室坐了多少时间?同外部世界完全失去联系–差不多两周。这段时间里,人人都想辙悄悄从城里溜掉吗?在我们翻箱倒柜的住宅里,远不是所有家庭都留有匆忙集合的痕迹!就是说,居民是被运送走的。而且多多少少更可能是有组织的运输。警察干什么去了?这个问题很好!

于是,商店被洗劫。显然,洗劫是在警察无法干预时得逞的。就是说,事情不是发生在疏散的时间里。那么,恰恰相反,他们需要加倍警惕!需要维持秩序!

疏散这样的一个城市,至少需要两昼夜,或许更长时间。我们待在用于疗养的酒店里几乎两周!后来还有一段时间回家睡了个够。傻瓜,还看电视新闻了!正是在那段时间需要离开!是啊……我却在听真正的电视话唠又一次的神侃。后来,加里佩林,试图离开–在楼梯间的不眠之夜。就在布了地雷的那幢楼附近。嗯……

我还记着第一家被洗劫的商店–就是已经被偷光了。应当这么考虑,迟到的趁火打劫者被身份不明的枪手射杀。是的!那是第二家商店!我遇到的第一家店大门紧闭,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下来。信不信由您,这种情况从来没有。所有商店差不多被翻得底朝天,唯独这家完好无损。起码,当时它的样子就是完全没有被动过,没有被弃置,是恰巧的!我们有谁在那儿露面了?嘿,把脑回绷紧,入口上方有牌子,没错!“设计所-奥格雷兹科,亚•阿”或者亚•符。直说,是一回事吧?没有偷抢他的商店,什么都在。可见,他的同伙竟然在那一刻逃生。还有可能,他最终会从那道紧锁的大门后露面。

至少,我已经有了目标:要和他建立相互关系。毕竟是商店嘛!可以了……那儿还会有点吃的!哼,把保险套高价卖给他!

第三章


是啊,房屋的外观改变了。所有的窗户被沙袋封堵,甚至进门的道上都设置了大块的混凝土墩作路障。请问,如果不是打算在这里做什么重要事,谁还会这么胡乱堆放、多此一举?哼,那块牌子依然挂在入口上方!街上不见人影,只有风刮来刮去,垃圾被吹得东奔西跑。

我留心听了一下。现在我更相信耳朵了。随意观察某人士,如果他不是很情愿这么做,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听到没有……那些有见地的书是怎么写的?“不存在无声息的埋伏”?斯特鲁嘉茨基的书……说实话,跟他们似的,谁也不打嗝,谁身上也不痒痒,可其余声响足够多。是的,散兵线倒是暂时没出声,但人有时要捯脚的。

瞧,缺乏耐性的一个伙计在不远处原地捯脚。目测距离二十米吧。我匍匐在房子的阳台上。在四层。不得不从顶上下来。幸亏是老房子,阳台上没有檐。不过有通向阁楼的消防梯。接下去就容易了。好吧,你就在那儿先捯着步吧。我拿上小斧头,小心地打开阳台门。我不想打碎玻璃。这个地方多好!留给自己备用,从这里举目,视野不错。

溜门撬锁的窃贼是我演变成的,但此地显然不是霍克斯要塞。门微微打开,嘎吱吱响着。在下面捯脚的那个人立刻有了反应,往边上跑去,短暂的瞬间进入我视野。

喏。他肯定不是马卡尔的追随者!他的穿戴……这么说吧,很寒酸。也没看到他身上有武器。基本上,什么都不明确。手枪可能藏在兜里。那他在等什么呢?他当真打算逮捕谁或者干掉谁,值得怀疑。尽管类似的告示张贴以后未必还有人随身携带东西。

迅速查看一眼住宅可以达到有益的目的。果酱、变得干硬的面包、火柴。香烟三包。一律装进包包!我不吸烟,但做点什么事还是可以试试的。打算和谁干一架呢?就是它,楼下的商店!其余的东西暂时不去动,吃的东西我自己用。本地售货员更看重什么,我无从知晓。

下面什么东西嘎吱响了一下。我在阳台上微微欠起身。没事,一切如故,没有任何变化。那个男人坚持不住,在下面蹭着脚走起来,离开了。我再等等看。

有声音!咣当一响,商店的门开了一条缝。平台上出现了新面孔。看见他就明白了刚才那个观察哨消失的原因。这个大叔健康结实,身穿迷彩军装(明显是高价的进口货)、防弹背心,还有其他我看不懂的配备。手里的自动步枪被许多不明物缠绕,更像是未来主义的什么玩艺。哎嗨!抡斧子可不能上场了。显然需要机关枪,这样大叔好歹也能往这边看一眼。他是个结实和自信的爷们。

门再次响了。出现一个模样差不多的人士,也佩戴武器。那里是他们的老窝?我爬离窗口,他们完全会开枪的!非也,楼下传来咔咔咔的皮鞋声,他们走了。这是玩门和锁的老把戏了。我小心翼翼地来到楼下。

嘿!腿一下僵住了。一根细电线横跨楼梯。脑袋里立刻冒出很多难听话。横拉的电线,地雷,各种恐惧。我小心坐下,仔细观察楼梯。横拉的电线本身就仿佛在暗示,需要把什么事往哪个方向拖曳。难道不是?如果我什么也不拽,什么也不拉,那它也就不该猛烈出击了。其实这里也没啥可猛击的–电线钩挂住普通罐头,随意丢弃的极普通的刀叉。你一拽,就叮当作响。我们就是有日常喧哗和器皿当啷。结论呢?

如果有人把电线固定好,那谁还能听见那响声。他坐得不会远。他可能就居住生活在这个单元。所以我们走路要小心。还有一个环节。

既然这两个武装匪徒一类的人士在跟前的商店里转悠,那在此暴露自己的“武器”至少很愚蠢。我这么做谁会惊讶?逗别人笑,这太不讲礼节了。才不愿意让人看着可笑。所以经过房子拱门时,就把斧头藏在了一堆废物下边。是的,作为武器,斧头不是很有效力。但是,用它撬门开窗,特别方便!正是作为工具,它对我才有价值。

我绕过街坊,在那扇门前停下。它过去就缺乏观赏性,现在更像是保险柜门,那么坚固沉重,还有气派。没看见有门铃,反正哪儿也没电。我举手敲门,门被敲得嗡嗡响着。嘎吱一响,加了防护栏的小窗口打开了。呃,刚才就是这个声音一响,那个观察哨利索地闪到一边!

“你干嘛?”

“我想做买卖。”

“这样啊?!”看不见面孔的对话者惊讶道。“那好,你就独自一个人去想吧,我们不给你添乱。”

小窗户又嘎吱响了一下。

“喂!也许我想在你家买点什么!”

“是吗?”小窗户露出一条缝,里边的人盯住了我。“离开门一点。”

看来,对话人观察我以后还中意,哗啦一声,门闩开了。

“进来吧。”

商店内部发生了彻底改观。左侧和右侧都安装了防护栏,而且一直到顶棚。其中一侧的防护栏后,一个手持自动步枪的男人仰坐在椅子上。我对面站着另一个男人,没见他手里有武器。

“把手举起来……”很专业地搜查了我。“怎么,没带任何武器?”

“带武器干啥?”

男人哼唧了一声,退了回去。他说,你去吧。

原来的柜台也只剩下了一小块,而这一小块也被粗铁条的防护栏遮挡。其余地方都砌了砖头,新近砌好的样子,我甚至闻到了灰浆的气味。

柜台后坐着个依稀认识的家伙。在什么地方我见过他。头上顶着毛线帽,尽管穿着防寒高领绒线衫,脖子还是裹着围巾。

“嗯?”他疑惑地看着我。“带什么了?”

香烟被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后推到一边,我有六包封口的香烟,还有一盒半包的。倒是保险套带来了由衷的快乐。

“操逼的短缺货!特别在眼下!你打算吩咐我去哪里消费它们?”

一包顺着柜台滑到我跟前。

“不需要,留给你自己,大概还有用吧,!还有什么?”

“需要什么?”

卖家笑道。

“什么都需要。你们具体有什么?”

“各种衣服。”

令人起疑的奸笑表明了对这种货的态度。

“家用电器。”

同样的反应。

“简单说吧,”他朝香烟一点头。“这个要了。我可以给你饭吃。还有弹药……但不多。”

“需要肉罐头。”

“给你两听罐头!还有一包干饼在上面。”

我这种处境,顾不上争执,同意吧。

“这种货今后你还可以上。水,啤酒,矿泉水……这些我都要。酒精制品向来卖得出去价。其他的我根本不问,你哪里弄来的?八成是挨家挨户找吧?”

“住户那儿也去。”

“那就这么说好了。小商品不必着急。弄上半普特再来。为了两三包烟,更不必急着来。”

门闩在背后哗啦一声响。买卖做成了。好,我终究不吃亏。我没有香烟的需求,反正不吸烟。根据我的记忆,香烟常常普遍地存在于那些没人的住宅里,因此我已经可以做出一些这样的结论了。

还有。到处都是塑料空瓶子,它们对谁都是没有用处的。徒劳!我转眼就收集了这二十个大小不一的容器,现在就坐在管道旁边,一瓶一瓶地灌水呢。我还有两筒能喷火的小燃气罐。我要尝试用它把残留在螺塞颈上的铁环焊牢,直接焊在(还是熔合?)螺塞上,根据颜色选配。手把也安上了,相当不错。不用说,这里不是矿泉水,但也不是下水道的污水,能这么指望吗?从味道判断就是通常的饮用水。我记着呢,饮用水也有需求。

说实话,我还是忍不住要回家看看。明摆的事,要夜里去。我没爬进自己的住房,而是这样……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窗户玻璃完整。这么说,无名恶棍在我屋里布置的龌龊东西还在。恶棍,它在等着自己的时机。如果这个勾当得逞,无论屋子里,还是楼梯上,恐怕一块完整玻璃也留不下。

烧毁的小轿车近旁有我的夹克衫!一个兜里有折叠刀,另一个兜里军用水壶。我把水壶别在腰上,把折叠刀放进兜,遗憾地把已经变了样的夹克衫扔进了灌木丛。烧了吧,反正……

不过,锅里的水满了。我把水倒进瓶子里。瞧啊,已经有了十五瓶水了,可以去一趟那个唯利是图的小商贩家。我要挑选外观不难看的容器–不能让污秽的外表破坏了我的情绪。吃这份粮,就得当这份差!十个瓶子,十五升容量。差不多就是那个小商贩说的一普特。双肩背我是有的–这是在一家民宅例行翻箱倒柜的收获,所以,很不错地装下了一瓶一瓶的水。

我重新站在了那道门前。相同程序,保安拍拍衣兜裤兜–我已经往桌子上一瓶一瓶地摆水了。

“嗯……”商人嘟囔着细看我双手劳动成果。“完成了!坚忍不拔的人!”

一瓶瓶的水消失在柜台下。

“你想要什么?”

“想大吃一顿!肉,一次性快餐汤……什么都想要!”

一句话,买卖开始。几分钟过后,我离开商店,感受到双肩背里的食品分量,令人愉快。怎么着,我们将要度过美好时光!盘点我征战那些无人居住的民宅,在这个主题上就不必焦虑不安了。

啪的一声!视线瞬间暗下来。

“别动!恶棍!”

本来我就没打算往哪跑啊。他们打我时下手很重,差点窒息。哪儿来的三个蠢货。误判,有一个我认识!就是当初曾悄悄离开丑陋的武装匪徒的那个观察哨!

“搞错了吧?”

“你们说什么呀?”

“从我们身边溜走,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有什么东西我没理解。我被踩住脚、后背顶在墙上,他们通俗地解释实力分布。不时“友好地”拍拍你来鼓劲。这三个家伙原来是商人“保护伞”的代表。每个同他们打交道的人,为了不被纠缠,必须分一杯羹给他们。不是特别多,每一笔交易额的百分之十。哼,有意思啊,穿进口迷彩服的那几个难看的家伙知道这事吗?

“明白了吗?”

“是的。”

“记住,你这容易挨骗的家伙,同我们要搞好关系!你要倒霉,那就怪自己吧!地址呢?

“什么地址?”

“娘的,银行保险箱!你在哪里过夜?”最健壮的那个对着我脸吼道。诚实是最好的策略。所以我把街道名称,楼栋号码,住室号码都告诉他们了。关于办公室我则避口不谈,谁也没问它!

“我们会验证真假的!”

“哪怕现在我都可以和你们去一趟!”

可不,他们要是真跟我去–恐怕等来的又是个傻瓜。

本来就在扯谎,混蛋!他们什么保护伞也不是,就是普通痞子。但他们是三个人,体力上显然更强。我这边但凡一点点反驳,会招致指不定谁脸上出现青伤。我好像认识这帮丑八怪的头子!

“你去趟那个单元!七号住宅。门厅里有个箱子。如果我们当中谁也不在,这并非说明我们外出去哪了。你该明白,这里的一切受我们保护!所以你就往箱子里收拾东西吧!我们会检查的!”

那个单元,楼梯上安装了震动信号器。常见的行骗布置。他们忌惮在商店附近走来走去:那里完全可能撞上子弹。商人的保安肯定不屑这样的行动。可是,这些彪悍的人在半路上抓住我还是轻而易举的。我逃脱不了被抽嘴巴了。他们无所谓了。这类人我见过。

我的双肩背重量迅速减轻。离开时后脑勺还被拍了一下,接着我就消失在拐角里。

马卡尔就是在此出没。目前只是一般的敲诈勒索,但很快他们的人马会壮大起来,站稳脚跟,一丘之貉追随他们。也好,我一路狂奔就为逃避一拨接一拨的混球?!

有一杆枪就好了。可我没有武器。使用折叠刀我击退不了他们。即便用斧头,斧头则更钝一些。除此之外……有什么事情一时想不起来,最近一次我用斧头砍人是在什么时候?老早了?咳,根本没砍?准备何时动手?肯定不是现在。

在民宅翻箱倒柜的过程中,猎获武器的概率当然有。然而,即使马卡尔匪帮这么强悍的歹徒也远非经常猎取到类似的东西。我们这里的民宅根本没有令人联想到武器库。不可能的事。做点什么呢?就这样什么也没想出来,我喝掉半瓶白兰地,往后一仰,瘫倒在维嘉的炮床上。

半夜里我突然惊醒。我坐在床沿。怎么回事?我不是随便一下就坐起来的!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膝盖不断磕碰到硕大睡床的边角。妈的-妈的-妈的!嘿!那个在第二个商店里被“熊”弄倒的爷们在这呢!他可朝他们开枪射击了!没错,他开枪的声音明显不是自动枪点射。怎么了?这些闷闷不乐的家伙后来才开火。他们为啥闷闷不乐?这些枪手还给我捎来罐头呢!后来他们走了。我在他们谁手里也没见到猎枪。只有自动步枪。他们要猎枪有啥用?结论呢?猎枪至今还放在那里!

嗯,对呀……猎枪就在附近什么地方放着。我在商店内仔细观察过,现在也不怀疑,猎枪就在某处放着。猜算一下,应该如此。我脑袋瓜还是灵光的。

一声枪响–几乎同时传来一梭子枪响。没有叫喊,没有脚步,没有其他声响。就是说,差不多一下就把那个爷们撂倒了。他当场毙命。当事人躺着,双手朝外摊开,已经完全能感受到他散发的臭味了。

我们的人大多用右手开枪,我们以此为依据。假设,这方面该伙计没有什么特别的与众不同。他胸部连中五枪,就在站立处原地倒下。这么说,当时猎枪理应就在现场!

我蹲下来,看见猎枪的金属枪筒微微发亮。猎枪落在翻倒的架子下面。原来如此,所以才没发现它!还有一个原因。原来的主人不知为何要锯掉一段枪托–使它几乎……可称为手枪枪把。枪筒不是很长。穿制服或者大衣,乃至西服上衣都能携带,而不会被别人注意到。这么说吧,这是锯短一半的枪。这种类型的还有把枪托锯短的,我在博物馆里见过。那样的话,除非有依托才能射击。这里距离有五十米左右。如果命中的话,会伤得 不轻。

我不知道,这样的猎枪目前归哪一类,毕竟不是专家。沿着走廊可以使用它射击,而且不必特别地瞄准。填弹时就把枪筒下的木质配件使劲朝自己拉。又是电影里学来的,这叫唧筒,也叫泵。近义词就是自行车打气筒。想必如此。

不妨看一眼死人。尽管在我之前他的衣兜已经被翻过了。那几个自动枪手大概已经很认真搜过,未必还留下什么完整东西。我也没兴趣翻弄死人。他身上已经有微微的臭气了–我可别传染上什么病。

猎枪已经生了一点锈。这我在家里就想到了。没关系,办公室的临时厨房里有葵花籽油–锈迹第一时间就会消除。在其他住家里我总能找来机油,那时再认真把猎枪润滑一番。我忙乎了一阵子,研究了猎枪。正如我想的那样–枪手未及重新填弹–我从枪筒取出发出呛人火药味的弹壳。底部的商标表明,这是条口径十二毫米的猎枪。挺厉害,一个洞啊!差不多两公分!妈的,要是口径二十毫米,那还不得用小轮车拉着走?或者还有什么我没弄明白的?可能是的,毕竟我记得,这种猎枪不知为何称为坤式枪。这里边存在某种逆向制约。子弹只有三粒。有两粒的弹壳上画有飞翔的鸭子,在第三粒弹壳颈口上挂着一个小纸卡片,上面用印刷体打印着一排数字–4个0。那么,下面干什么呢?先装什么呢?

擦干净猎枪,我又把枪装配了起来。这其实很容易–看来,这可不像定期维修后需要校准调试的打印机!我生活中有这么一页……我不仅修理过打印机,还修过其他到手的更复杂的东西!我试着把枪栓拉得哗哗响,把枪筒下的那块木盖拉来拉去。把枪抬起来。

不,这不属于我。迅速转身蹲下,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可是在电影里人物做出的花样动作可不只是这些!那是电影啊!电影里人人开枪,就像是痴迷的狙击手。我对于自己射击精准的能力抱充分的怀疑。上帝保佑,但愿距离大门十米内能打中!

买子弹应当去商人那里,他保证有!自己的警卫他必定装备,所以会有储备。或者他知道,这种货去哪里容易搞到。这么一来,又得去找空瓶子了。

又是地下室,又是自来水管道。不过,还得琢磨出其他什么招来!尽管这一赚钱的源泉使我不至于饿死,但我不能视其为永恒的手段。这样的水那个商人能没完没了地要吗?不定什么时候,那种瓶子用尽了,这是早晚的事。接下去怎么办?现在我还没有答案。

这次,警卫摸到我衣服下锯短的枪时并未惊讶。

“添置点家当?”

“稍微一点……”我附和道。

敷衍万卡有意义吗?同这几个弟兄我还是得处好关系。

“那边!”警卫点点头。“看见箱子了吗?往那儿放!”

防护栏后的枪手警觉起来。防备万一。

售货员(他好像叫阿尔杰米)漫不经心地把一瓶瓶的水收进了箱子。

“要啥?”

“最好给子弹。口径十二毫米的。”

他抿住嘴唇,又不信任地细看了一番我带来的一瓶瓶水。

“拿给你两包吧,榴霰弹。或者猎枪用大铅砂,这个可以给三包。”

“如果每样来50%呢?”。

“什么意思?”

“就是半儿劈。一包有几颗?”

商人嘲讽地笑了。

“算数能手啊……能装十颗。一包榴霰弹……”他想了片刻。“一打铅砂。”

“十五颗吧!”

最终谈妥的是十四颗

我顺便弄清楚了什么是大铅砂。这种颗粒的直径约四到五毫米。鉴于猎枪的口径不小,近距离眼看着这足够了。只要目标不是大象,隔着条街我就打不中了。。

出门时我发现,自己的半截子枪被退弹了。子弹就放在边上。

“今后呀,”警卫解释道。“自己就得这么做。带上膛的枪就不能进我们这里–我们是这样规定的”

“什么意思?”

“开枪杀掉那帮鸡巴犊子!”

这的人够彬彬有礼的啊。

我把枪藏到夹克下,来到街上。上一次袭击我的那帮歹徒,现在在附近设立了观察岗,我觉着是这个叫法。从那里他们看得见所有进出商店的人。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的路径突然变得不方便了,那是为了使人都走几条固定的小路。那边的树出人意料地倒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堆的垃圾–桶啊箱啊的莫名其妙地翻了个底朝天。在那个位置,它们从来就没出现过。正常人才不往臭烘烘的垃圾堆里钻。同样不会在倒下的树下爬行。正常人走方便和干净的路。

正是因为这样的因素!这类蠢蛋人不多,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路封堵。于是他们简化自己的生活。上次在哪里撞上他们的?就是那栋房子。结论是什么?他们看见我以后就集合,然后直接冲过来。他们当中有个人身上有点臭–他踩进垃圾堆了。他们到底坐在哪里啊?

他们从自己的哨位上就能看见吩咐我去的那个房子。这样避免徒劳地两头来回跑。如果人进去了,也就是说,一切按规矩来。客户付了保护费。可以不动他。应得的全在这哩。到了晚上可以拿走。如果没有去,那么可以来得及截下他。

那边就是那栋房子,没有任何其他房子坐落得这么方便。篱笆碍事。在篱笆上弄个洞不明智:随便谁都能利用。不再走事前准备好的小路。不适用于地痞流氓。

我在房屋外墙形成的黑暗角落里耽搁了片刻。我迅速把四颗子弹带进商店,拉动枪栓(学会了),给武器装填子弹。

五发子弹。理论上讲,就是五条人命。如果我开枪了,那就是迫不得已!就是不能和气分手。假使他们看见我有枪,那就完蛋了!他们没有猎枪,但可能有手枪。他们一准会使用匕首杀死我,在装备了武器的人面前宣泄自己的恐惧。我阅读过这样的东西。只要他们有武器,保证会指着我鼻子晃动好几回了,为炫耀,也为更好给自己打气。应该把枪给他们闻闻才是。

我稍微松了松枪带,把搭扣往商店的圆罩子上一挂。带子(我记着它叫枪带)相对较新,有塑料扣环,长短可以迅速调整。如果搭扣从肩背落下,锯断的枪就会从夹克里掉出来,挂在长长的枪带上。往肩上一背很方便。这可不是我的发明。是从一个电影里看来的。电影里自动枪是这么背的,但怎么背无所谓。这么背枪走不了一会儿,不方便。可我不需要走很长时间。

这就是那个单元,他们建议我顺便把所谓的保护费带过去。地点挑选得很内行,不必走冤枉路。

进入以后,我解开夹克衫,小心地迈过信号线–它还在原先的位置。自己的造访没有必要让别人提前得知。更何况,我是从下往上走,而不是由上往下。警报器针对的是从楼上下来的人。

住宅里是空的,没有人专门等我。看来,骗子手算计到这样的因素,就是凭地址登门者不只是情愿交纳保护费的。厨房里果真摆着一个匣子,但当时完全是空的。或者贡税已经被取走,或者还没有人来上贡。小商贩的客户们不会个个都那么软弱可欺,屈从于这帮无耻之徒。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和那帮凶神恶煞的武装匪徒找岔子!如果能看到那样的场景,花多少钱也不吝惜!我去隔壁房间一看,嚯,在这儿哪!我拉出一张写字台,用它挡住厨房门,再把餐桌掀翻。现在,从走廊进入厨房,必须绕过这俩障碍。而且没那么容易,通道非常狭窄且不方便。离开这家住户,我来到街上,拐到同上次离开时的路经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谁也别想在归途抓我!不过,我的绕行可能会被观察哨记录。这么一来,急差很快就会在此露面,取贡款。

我比上一次快得多地走过已经相对熟悉的路。何况,从可能设立观察点的方向上,消防梯是看不见的,而另一个方向却看得很清楚。所以要尽快爬。房顶,熟悉的阳台,通往楼梯的门。一切正常。我悄悄溜进厨房,在墙脚占据位置,这样从街头看不到我。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坐会儿吧,遗憾不吸烟–抽烟的话,时间会过得更快。不能打盹,特别是神经不得放松下来。

急差来的能有多快?如果我的盘算可靠,完全不用等他很久。在上一份工作岗位时,我正是组织安排过各种后勤工作,那时不得不考虑大量五花八门的数据,包括了我们信使的运转速度。因而,我斗胆相信,自己的估量相当准确。

啊,单元的门有动静了!瞧瞧第一个来我们这里光临的是谁?不,我当然抱有某些希望,但怎么这么大!出现在门孔里的竟是那个观察哨!爷们,我对你有特殊要求。

“哎……哎……”他有些张皇失措地说,显然是没料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谁。

“坐下吧!”我点头示意他坐地下。

“妈的,怎么着?”这小子有点冒火。

话音刚落人就怂了:桌子下面不友好地露出了那把锯短的枪。

他的确是个毛小子,干瘦,无人关心的“小跑堂的”。这个绰号就是称呼他这样的毛小子的。不过还是想摆摆架子。这么做完全能理解。有人一辈子都在挤对这种讨厌鬼。赶他们去买啤酒,买香烟,找姑娘。突然间,他可以试着提高嗓对别人说话了。背后的朋友就是在保护他躲避朝他蛮横无理的嘴脸快速飞来的别人的拳头。中意了。他以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可陡然转折,极其不友好地让他席地而坐。还是原先的地位。内心在抗议!

“你干什么……”这个蠢货不甘心,心存侥幸。

不需要再关切点了是不是?整好的板条可不是随便放在身边的。质地好,年头久,从一块厚板材取下的。切割成这样非常方便。有益处的一块板条。很多方面都这样。能飞舞得好。所以,当沉重的板条正好在蛮横无理的嘴脸上留下印记时,毛小子一下哑巴了。打兵乓球原来有这样完全出乎意料的益处:出手准确,有力。这样的结果还不错,对方被呛住了似的,那些打算说出来的话语就这样地没有发出声音来。

“谁让你讲话了?”我声音温和地问。这是我们人事经理的讲话风度。他是个和气礼貌的人,很多人为此付出了代价。貌似彬彬有礼,你发表个不同意见试试!

毛小子不语,擦去从打破的嘴唇流出的血。做得对–我身边的同一张桌子上还放着熨斗呢。也是年头很久的了,还是生铁的呢。要是这个家伙飞到你脸上,那就讲不了话了,而且是永远的。

“你要是避开正事瞎唠叨,我就打穿你膝盖。把你扔在这里。你弟兄们赶来的工夫,你已经浑身血淋淋地毙命了。如果听懂了,就点头!”

最后一句话,我是放开喉咙喊出来的。对方抽搐着蜷缩成一团,点头了。他怕了。我也对自己的话害怕了。实际生活中这基本上是被迫要做的。电影里只是在扣扳机时才这样,生活中怎么回事?我叫喊,放开喉咙给自己壮胆。

“你的哥们儿在哪里?”

“旁边,十号楼,靠着卡尔波夫大街。”

“房间号?”

“十六。”

我知道这幢楼。一层坐落着一家商店。看来这帮恶棍住在五层。这也正常,五楼的视线很好。

“那有多少人?”

“两个人。”

“那次是他们和你在一起吗?”

“有酷仔米什卡。瓦列尔卡留守基地。”

呵,他们还有自己的基地。不能小看。

“基地在哪里?那里有多少人?”

毛小子的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他急着把自己知道的都吐出来。他怎么话这么多,声音这么大?

“嘘,小声!闭嘴!再大喊大叫–你就见鬼去吧!”

怎么就习惯不了?哦,他是被吓坏了。打破的嘴还在流血。但这也不是喧哗的借口!

我又往角落深处挪动,同时抄起枪做准备。房门哗啦一声敞开。墙壁受到冲击,尘土和泥灰块从头顶落下。门槛出现两个男人的身影。

妥啦!这就对了。不,原则上我见过猎枪开火。自己也曾经开枪射击。打猎的时候。在户外。而不是室内狭窄的过道。此种环境下,感受完全不同。

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背后窗户的玻璃散落下来–可能被射击声震碎的。铅砂带着刺耳的声音从墙壁蹦出来–第一枪肯定是霰弹。让所有人无一幸免。

大家都遭殃了。血从毛小子脸上淌下,看来,他被击中了。闯进来的人有一个紧贴着墙–他肩膀被击中了。所以说他没有实战过,右胳膊像根藤似的垂挂着。我没有看见第三个人。意思是没有看见完整的一个人。只看见了腿–他从楼梯被甩下来。或者是自己摔下来的。无论如何,只有腿在微微抽搐。妈的,死啦?

耳朵里稍微清楚起来。硝烟被穿堂风带上了街。对他们的惩罚相当厉害–枪筒还对着他们呢。看来,根据听力判断更靠谱。妈的!

我掰开枪筒下的木盖,填加弹药。要是他们现在扑过来,那我就是好样的了!那边……除非有什么没做到家。毛小子嘴唇颤抖,嗓子里发出嚎啕。要说呢!那块加工过的板条飞舞过去砸中了嘴,险些拍到整个脸。换了我,八成就挂了。

“趴下!”

两人扑通倒下,以至于镶木地板都震颤了。

我站起来,朝侧面弯了一下腰,一边看清门口。什么也没有。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躺着的那个人的腿。畜牲,活着呢。爪子还在抽搐。

“喂,你!把他拽进来。”

肩膀受伤的那个家伙惊恐地点点头–明白了。他用健全的那只手抓住仰面在地的同伴的皮鞋,拉进前厅。

瞧你!整个胸脯都被翻开了!可以断定,不是居民。

“你们有武器吗?”

“有匕首。”受伤的这个沙哑地应道。

“把他喉咙割断!然后匕首扔到这边地上!”

如果命令我干这个……我,大概是无法照办。人还没咽气,匕首往他脖子上去……不,做不到!自己做不到–那就强迫别人干!这是我们连的格言,服役时我就牢记了。这个人,假使没犹豫的话,反正我没发现。他一下就把自己同伴干掉了!妈呀,我心里一阵恶心。喀啦一声,匕首扔过来,掉在地上。

“这么说……”我声音嘶哑。我的喉咙还是原来那个,但是从另一方面应当这么想,声音听起来相当瘆人。至少,两个歹徒立刻蜷缩起来。

“你们的作风和习气要丢掉!明白了吗?否则……”我有所表示地朝楼梯扫了一眼。“有疑问吗?”

两个歹徒几乎是同时摇起头。

“把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零七八碎的东西掉在地上。嚯,这毛小子腰里还别着一把匕首!

“你这畜牲!”话音里竟然带了点感情。“哎,我怎么没一枪崩了你!算了吧,你可得以德报恩呐!”

两个家伙转眼就消失了。

扔到地上的东西里,有一把不错的匕首,我自己留用了。其他什么都比小折刀更实用。饼干,两听罐头……不多。

我转移到犯罪团伙第三个成员跟前。清楚了,你叫什么,不就是酷仔米什卡嘛,威严的绰号也救不了你!说实话,这是始料不及的,不是特别希望的。开枪–不屑说这是自然的。门轰的一声–手指头条件反射地一扣。因为这时他躺着,但手在扳机上。简单地说,爷们,你不走运。原来他兜里有手枪!想不到,及时开枪的是我!

难堪了!我朝右一转身,看到的是自动枪黑洞洞枪孔。商人方才的警卫,身板挺直,精明能干,这么说吧,那帮人比不上他。

“我还想呢,是谁在此闹这么大动静啊?”他饶有兴趣地扫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你打死了他。”

他手里的自动步枪稍微扭动了一下,指点我从哪个方向离开。

“把枪放到地下。俗话说,保险起见嘛。”

我照办了。我不想同这个大叔争辩–衡量的标准千差万别。他会眼睛不眨地殴打我一顿。

警卫居然蹲下身观察身亡者。

“击中了,再拿匕首结束了他。你真够禽兽的。”他的目光转向开了一条缝的室门。“哎呦,还有人在这儿倒霉了。尸体我怎么没看见?已经吃掉了?”

“让他们跑好了。恐惧感将伴随他们余生。”我的确这么想,设身处地地这么想。

“你懂心理分析?”对话者点头表示敬重。“的确。没看到这场景前我是没想到过。你这辈子干什么的?”

“计算机系统行政管理人员。就是盯着一切都得按步就班地运转。”

“嘿,那我做的事太简单了。那你请坐吧。”

我直接坐在了楼梯台阶上。对话者在门槛就座,自动步枪就放在膝盖上。妈的,死尸横在身边,他却毫不在乎!这就是男人的神经系统!”

“你叫什么?”

“丹尼斯。”

“我叫帕维尔,有时大家也叫我的绰号大锤。”

我看了看他的双手,不得不佩服这个绰号名副其实。有他这副拳头武器就没用了。

“丹尼斯,咱们长话短说。我就不啰嗦了。对你有具体话题说!”

我做出很有诚意的样子,但不能随便就让持枪男人去了我知道的地方。

“你懂的,商店附近的那种火拼我们他妈的没卷进去。也没人找我们麻烦。这不可怕,但身边有人被砍杀射杀,那就妨碍了平静的生活。人们可能就另找出路。”

“没人争辩!”我耸耸肩。“说实话,起初我是想和气地分道扬镳。”

大锤嘲讽地撇了一眼被霰弹打得千疮百孔的壁纸和血迹斑斑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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